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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他嘴裏驚悚的迸了出來。

無他,芳華一怒之下,搧了一個耳邊過去,手上夾著一片銀質飾物,狠狠的在對方臉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這飾物是一片葉子,本點綴在她裙子上,情急之中,正好就被她扯下變成了自衛武器。

“媽的,你敢傷我?”

塗飛歌摸了摸那道傷口,沾到滿手腥紅的鮮血後,臉孔頓時烏雲密布,咬牙怒叫著再次撲了上來,那勢頭,簡直就想要她的命。

芳華嚇得往後直躲,正想喊救命。

幾乎同一時候,她突然看到那人渣身後,秦九洲不知何時寒臉站在了那邊,在塗飛歌幾乎沾到他時,他幾步欺近,快如閃電,一把就將那個男人的後衣領給揪住,那動作,使得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輕松,足見他手上的力道有多強悍了。

等空出安全距離之後,他將人給揪了過去,一拳狠狠擊下直直落在他臉上。

“啊……”

那鼻血,當即就噴湧而出。

慘叫也跟著破口溢出。

可秦九洲完全視若不見,第二拳繼續落下,砰,那麽的響,那麽的幹脆果斷。

“塗飛歌,你找死……”

那一聲叱喝,寒凜凜的,讓看呆的芳華,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秦九洲的另一面。

原來,這個人,有時可以是疏離的;有時也可以是溫情的;他還可以是血腥暴力的……

“秦九洲,你敢打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這邊可是有攝像頭的。你要是再敢打我一下,我一定告死你……”

塗飛歌臉上露著懼意,眼睛縮出了針芒想紮人,可嘴裏卻不服氣的吼著——是的,到了秦九洲面前,他竟變成了紙老虎,只有嚇唬人那點本事了。

“行啊!我奉陪。再補你一拳……你可以好好告……”

秦九洲不解氣又給了第三拳,直打得他說不出話來。

松手後,他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血水,又去洗了洗手,走出來時,一把抓住了芳華的手,越過那個敢怒不敢言的塗飛歌時又冷一回頭,嚇得他往後急退了一步,那光景,整一個膿包而已。

他冷一笑,眸中寒光閃閃,咄咄駭人:

“忘了提醒你,你要是告了,你們塗氏房產在壟頭的交易黑幕會在我收到律師信之後第一時間被送去法院,我挺想看看,到時,是我死的快,還是你們塗氏房產崩盤崩得快……想玩大的,可以,我秦九洲絕對奉陪到底……”

芳華懵懵的被他牽著走,還沒從這個驚爆的畫面中回過神來:

天吶,秦九洲這說話的語氣,怎麽這麽盛氣淩人,這個塗飛歌居然會害怕他。

他……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居然敢和塗氏叫板,把人打慘了,還能無所畏懼?

132,拈酸呷醋,看清現實,下定決心

這時,阿中迎了上來,看到秦九洲神情這般異樣,楞了楞,在公開場合,他家大BOSS可從不會如此顯露怒氣過。

“什麽事?”

秦九洲寒聲問。

“西部開始的總負責人到了……”

阿中只簡單說了這麽一句話。

因為這話已經夠份量了,今天秦先生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全是想和那位大忙人碰個頭。

秦九洲轉頭瞅了瞅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芳華,猶豫了一下,繼而拉她往邊上一處休息區,按著她坐好,叮囑道:“你在這裏坐著,我去見個人,十分鐘後,我就會過來。阿中,你守在這邊,哪也不準去,等我回來。”

“是!”

阿中心裏納悶,嘴裏還是答應了。

芳華不接話,只是怔怔的看著,不明白他還要過來幹什麽?

但他已經走了,走得那麽匆匆忙忙。

可見那個總負責人真的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人物。

就這麽坐著,她吐著氣,低頭看著手上被抓得紅腫的地方,想著剛剛那發生的種種,心裏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得罪了那樣一個二世祖,以後自己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而秦九洲如此有恃無恐,氣場如此強大,這樣的他,與她來說,好像也越來越陌生了。

正思量著呢,她身後通往洗手間的通道,有兩個穿著漂亮禮服的宴會女客人,相攜著走過來,沖她投遞過來的眼神竟又驚又畏。

沒一會兒,塗飛歌捂著那受傷的臉孔,滿眼憎恨的從那個方向出來,最後在另一個看似隨從一樣的男人的扶持下,恨恨的從她身後的走道上過去,眼神是無比仇視的,而另一只手狠狠指著她,寒嗖嗖的叫了一句:

“等著,你們給我等著……段中華,叫你家那狗主子記下了,新仇加舊恨,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辦了你們……”

阿中目光動了一下,又看到芳華一臉的蒼白,以及脖子上的那道紅痕,似乎明白了一些。

芳華卻很不明白,疑惑的擡了一眼:

“阿中。”

“是!”

“秦先生和這個人有舊恨?”

“這個……”

阿中想了想:“是有點過節。他喜歡和秦先生對著幹……以後您要是遇上他,盡量避著。這是個很會挑事的主……”

“哦,我知道了。”

芳華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阿中見四周無人,不相幹的都走光了,便輕輕喚了一聲:

“太太,您想去哪?”

太太?

這個詞,差點讓芳華趔倒,回頭時盡是一臉噎到駝鳥蛋的模樣。

“誰……誰讓你這麽稱呼的?”

阿中笑笑,彬彬有禮道:

“那天您和先生回來時,先生刻意囑咐的。以後不能再稱芳小姐,只能稱太太……”

“……”

芳華居然找不到任何話去反駁,頓了頓之後就往主會場走去:

“我去找水喝。你別跟著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和你家先生的事……”

阿中挑了挑眉,看著她走得飛快。

要不要跟著?

還是跟了上去。

他是先生聘來的人,只聽先生的吩咐。

先生讓他跟著,想來是怕那姓塗的再來***擾太太。

不過,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他跟得較遠,時不時還得和熟人寒暄幾句,如此一擔擱,再回頭,已經找不到芳華的人影了。

芳華真的只是想去找點水喝,卻看到了讓她覺得刺目的一幕:

宴會的中心,秦九洲手上挑著酒杯,正和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男子談笑風生,蔚彤瑤在邊上笑吟吟站著,低眉順目的正陪著他應酬呢……

這兩只看著很是登對,宛若一對璧人。

實在諷刺的厲害啊!

前一刻,他在她面前玩著英雄救美,後一刻,他和另一個女人相攜於人前,接受著所有人的註目,成為別人眼裏的完美組合。

她聽到有人在輕輕議論:

“秦先生和蔚小姐真是天生一對……”

“這近半年,秦先生出席飯局,都會帶上蔚小姐,他們這是好事要近了嗎?”

“有可能,他們處得已經很久了。真要爆出喜訊,也正常。”

諸如此類的話,讓人實在聽不下去。

喝了最後一口水,她終於還悄悄的從門口溜了出去,而後,發了一條短信上去給小菊:

“玩的愉快。我先走了。”

她不喜歡這種地方。

太不喜歡了。

等電梯等了好一會兒,這樓實在有點高,足有三十四樓。

是的,這是一處集休閑、購物、娛樂於一體的高檔會所,可以在這裏開酒會,住店,shopping……可以滿足上流人士一切的享受需求,當然,那消費也是高得讓人恐怖的。

這社會,就是這樣的,有些人,可以一擲萬金,只為了享受:可以是美酒,可以是美女,也可以是華衣、豪車、巨宅,得到的資源,是無數人窮盡一生都得不到的。

有些人,則在社會底層,為了三餐,為了讀書,為醫藥費,而節衣縮食的生活,把自己累成了狗,將人生活過得無比辛苦,卻還要在這苦逼的生活中找出一點鬥志,寫出一段史詩,以展現“刻苦奮鬥”是一種多麽可歌可泣的精神。

她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光芒的小人物,但她的座佑銘卻是,努力拼搏,為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奮鬥。

但,奮鬥是一個悲壯的過程。

多少人在奮鬥的過程中,向生活妥協,而最終安於現狀,為求溫飽,而放棄了理想。

那麽,芳華的理想是什麽呢?

是當一個出色的編劇,在將來的某一天,可以拍出很多良心劇作,為全天下帶來藝術上的享受,心靈上的撞擊,美的震憾……

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像她這種小人物,想完成這樣一個夢想,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現實是:編劇這個行業,入門門杴是很低的,只要有點才華,阿貓阿狗都可以當,可當了之後呢,真正熬出頭的,整個中國,乃至整個世界,又有幾個是青史留名,真真正正做到影響了一代人的?

有人說,編劇拼的不是才華,而是人脈。

又有人說,這個時代,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拼爹拼人脈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當中,社交是無比重要的,應酬是必須面對的,家世背景是強大的事業基石——沒這根基,默默無名之輩,只能在奮鬥的路上享受青春飛逝、不斷撞南墻的挫敗感。

就像裏頭那些人,全是人尖上的厲害角色。

在這個圈子裏,像蔚彤瑤這樣的,就芳華看來,與她已經是距離遙遠的偶像級人物,但是,置身在裏面那個華麗麗的世界,這個女人一下就變得渺小無比,連陪襯都算不上了,只能說是墊腳石。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置身在這種環境當中,很容易被迷惑住。

可她就是不喜歡這種應酬。

所以,她有可能根本就不該做編劇這一行。

沒本錢沒人脈的編劇,成不了大器。

又或者,她該去做一個本本份份的記者,賺本本份份的工資,做一個本本份份的小人物,過本本份份的小日子,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如果想過這種日子,那麽,不管是韓啟政,還是秦九洲,都不該是她選擇的結婚對象。

因為,他們離她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了……

想著想著,她心頭那個決定一下明晰起來,堅定起來了。

……

正自思量,電梯來了,她前腳才進去,只覺身後有人快步在走來,許是想要趕上這一趟吧,只是等她轉過頭時,為毛看到秦九洲站在了身邊,這人伸手按下了地下車庫層。

她默默看了一眼,精神一凜,不覺暗自吸了一口氣,想去按1層,卻被一只大手牢牢給握住了。

是秦九洲。

這家夥,不在裏頭應酬,又來為難她,真是太討厭了……

他這麽追過來,又想幹嘛?

芳華不由得瞪了過去。

133,看樣子,你還是打算和我離婚?

她想收回手。

他不讓,牢牢的就把她的手給扣住了,緊得讓她動不了半分。

唉,這人之前是很紳士的,可現在,怎麽這麽愛動手動腳了呢?

此時此刻,他睇過來的眼神是淡淡的,不似剛剛的寒光凜凜,也不似在聽風海苑時的柔光眷眷,是風清雲淡、山高水遠的,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怎麽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走了?不是讓你等我嗎?”

說的話,卻似淡非淡,似怪非怪,似親呢又非親呢的……

她不想去解讀這個男人內心是怎麽想的,太覆雜的人,讀起來太累,她不想累,所以:“都不熟,需要打什麽招呼?放手。”

越是掙,他用的力量越大,下一刻,在幾乎要逃脫時,他輕易便將她壓在了電梯壁上。

他個子很高,她個頭不是很矮,但面對他時,還是形成了一個蔭蔭身高差,這個差距,壓迫著她的心臟。

前一刻,那個塗渣渣想欺負她,現在換他了。

她咬牙,滿口倔強的逼問:“你現在這樣,和那人有什麽區別?”

他想都沒想,回答的理所當然:“我是你老公,他是嗎?還有,被人欺負成那樣,為什麽不喊救命?那姓塗的,根本就是一個急色鬼……你自己瞧吧,脖子都被蹭紅了……媽的,回頭遇上我一定再揍他一頓……”

最後一句,聽得粗魯,但關切之情,溢於言辭。

可她不想接受他的好心,只強硬的叫道:

“你再不放,我可咬人了。”

“隨意。”

他居然鼓勵她。

她只好咬牙恨恨的重覆:

“我真會咬的。”

“嗯,給你咬。”

這家夥竟把著她的手腕給湊了過來,。

那漫不經心的模樣,那刻意而為的舉動,實在讓她為之氣結。

芳華怒瞪著圓圓的眼珠子,一惱,還真咬了下去,可他根本沒當一回事,甚至沒躲一下——

她開始咬的挺重,等發現嚇不住他時,就洩氣的松了口,只是,他的手腕上終還是多了兩道牙齒印,不過也僅僅是一個印記,沒有見血。

貓了一眼,他不覺勾了勾性感的唇片,沈沈笑了,情緒似乎一下變好了:

“怎麽,舍不得咬?”

“你?”

這人,找抽嗎?

“難道我說錯了?”

他還一臉無辜,嗓音卻變得溫和起來:

“我還以為你恨不得喝我血呢?”

時電梯停了,有人走了進來,秦九洲馬上將這個壁咚的姿勢化解。

她不再理他,可手還是被他牽在手上。

或者,她可以大喊非禮?

但是……

“老婆,回家給我煮碗面吧……剛剛都沒怎麽吃,胃有點空……”

“……”

她悶悶橫了他一眼。

這人怎麽能把“老婆”兩個字,叫得這麽順溜的呢?

這樣的話,她要是喊非禮的話,大概也沒有人信了。

也許他還會把手機裏的結婚照放出來給他們看,最終丟臉的會是她,所以,這個方案是不可行的。

唉!

她只能選擇放棄。

電梯很快到了地下車庫。

秦九洲將她拉了出去,找到了自己的車,將她塞了進去。

“你喝過酒。”

她提醒。

“放心,保證把你安全送到家。”

“好,那我希望回去的路上你被查到酒駕。”

芳華狠狠的咒他。

秦九洲瞟以一眼,小嘴真是毒——

今天這一現身,就沒給好臉色過,就連他救了她也沒改變這情況,這小心眼裏到底藏著多重的怨氣啊?

但他也不和她津津計較,只道:“去聽風海苑,我們得談談。”

“好……是該談談了……”

芳華同意了這個提議,而心頭那個“離婚”的念頭,已經基本定型。

車子飛快的駛了起來。

芳華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邊上,閉著眼,養著神,盤算著等一下要如何和他談判才能拿回自主權。

一個多小時後,他的車,抵達了聽風海苑。

這是她第四次來這邊,心頭滋味雜成啊!

秦九洲把車停好後,給她開了車門。

夜風很大,只穿著一件禮服,露著整個漂亮的鎖骨,如此的她,自是性感美好的,但在這麽冷的室外,這麽穿著無疑是不合適的,她冷得縮了一下。

下一刻,一件暖暖的外套披到了她肩上,可他的衣服上沾著那抹異樣的女人香,讓她覺得惡心極了。

她眉頭一皺,幹脆利索的就把那外套扯下來,直接塞還給他,聲音生硬無比:

“不需要。”

“不冷?”

汗毛都豎起來了,還在逞強,這丫頭,還真是固執。

“冷,但不需要。”

這次,拒人於千裏的味道,非常明顯。

秦九洲直勾勾的凝睇,不斷在想:她這鬧脾氣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進屋。我有話和你說。”

她的聲音都抖了,提著裙子,走在前面。

他跟著,手上拿著那件外套,不自覺的嗅了嗅,好像嗅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是蔚彤瑤身上的氣味。

難道是這味道讓她不高興了?

他的目光閃了起來。

抵達家門口,他用手機遙控一解鎖,整幢房子亮了起來。

“大門的密碼是0228。”

這是他的私人領地,除他,除了管家,沒人能進來,而她是第三個知道密碼的人。

她一怔,步子緩了緩,因為那是她的生日。

“那是我的生日,同時,也是你的生日。芳華,我們很有緣份……那天能和你一起過生日,我很高興……很久沒那麽開心了。”

他突然很感性的在身邊低低的陳述起來。

她不覺一呆:原來如此,怪不得生日那邊,她彈那首生日歌,他的反應會那麽的奇特。

“開門呀,傻楞什麽?”

芳華回神,開門。

跨進去時,她終於感覺到暖和了,屋內也不知何時已經開了暖氣,溫度適宜。

只是穿成這樣,和他說話,實在是有點怪。

“去洗個熱水澡,換件衣裳,然後我們再談。”

他有讀心術嗎?

居然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這的確是她想做的事,但是,這裏不是她的家,她也不可能把這裏當作家,又是洗澡,又穿這裏的衣服,多沒勁兒,人得有骨氣。

她不想被他看扁了。

“不用了,我有話說,說完就走。”

“說完就走?”

秦九洲怔了怔,又彈了彈身邊沾著的灰塵,語帶肯定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看樣子,你還是打算和我離婚?”

“對。”

芳華點下頭時,望向他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有決心。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們離婚。”

這話,她一字一頓,說得格外的有力量。

“說說理由。”

秦九洲沒意外,但勃然大怒不是一個男人最理性的反應,只有冷靜的針對問題的關鍵所在,並設法把這問題攻克,才是最智慧的做法。

他靠站在那裏沙發邊上,淡淡的望著她。

她點頭,穩穩的回答道:

“只能這麽說,我們之間,差距太多了,秦先生,我不想踮起腳來迎合你的生活,那會活得很吃力。

“我更沒辦法做到當個睜眼瞎。

“阿政的事,已經夠讓我傷心難受的,所以,以後,我想找的男人,他不用太出色,但他的心,他的身體,都得忠於我。

“如果這個男人做不到這一點,我寧可不要,寧願一輩子當個老姑婆。”

秦九洲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她的情緒有點小憤慨,就像一頭想急於自衛的小貓,擺足架勢,不肯被打倒,挺可愛的,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慢吞吞接上了話:

“我好像鬧明白你這一晚上在生什麽氣了?”

“我……生氣?秦先生說笑,我幹嘛要生氣?又有什麽氣好生的?”

她馬上別開了眼,不承認,也沒什麽好承受的。

“因為蔚彤瑤是不是?”

秦九洲走了過來,以速雷之勢,再次將她壓到了墻壁上,嚇得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134,秦九洲解釋,想以心易心

“秦九洲……你,你又想幹什麽?”

她以手抵著,手心下,那厚實的肉感,無比真切的傳過來,那隱隱的酒香,更是撩人的薰著她。

不敢對視,她只看到他黑襯衣領子上方那個性感的喉節動了起來,便有話溢出:

“你不高興我身邊跟了一個蔚彤瑤,對不對?”

“你的事,與我無關。”

嘴裏雖然是這麽說的,可為什麽她心裏會那麽虛,底氣會嚴重不足呢?

“那你就看著我。你要是不敢看我,就是在生氣。”

他將她軍,最後兩字咬得格外用力。

她只得咬牙看他,卻看到他在笑,眼睛裏盛開了盈盈笑意,就像破雲而出的碎光,一束束,那麽的亮堂……

“聽著……”

秦九洲很小心翼翼的將她勾了過來,一雙手輕輕的扶上了她那纖細的腰肢,而她的手本能的想掰開她,那臉,因為他的親近,而漲紅,層層紅霞翻騰得格外好看,生生就把他看直了眼:

“我倒是挺想把你帶去今天的聚會的,但是,我們的四天之約還沒到,我不好去強求你,這是一個原因。

“我們的關系還沒正式公開,這是第二個原因。

“最重要的事留在最後說明:實際意義上,她並不是我的舞伴,只能說我和她全是宴會主人邀請的客人而已,我順道去載她一程。她有她的請帖,我有我的請帖。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只可以算是我的女性朋友。我和她,除了朋友關系,沒有其他任何不正常的關系。

“所以,如果你是因為她而生氣,真的大可不必。

“芳華,我這麽解釋,你聽得明白嗎?

“如果有其他任何異議就直接提出來,我保證可以給你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的手越扣越緊。

她掙不脫,腰際是一片溫暖的束縛感,就像一只無形的網,將她控制了起來。

“你不用向我解釋。我再重申一句,你的事,與我無關。”

“可你臉上寫著:我在生氣。”

“沒有。”

她不再反抗,一驚之下,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怎麽可能生氣?

她只是……只是什麽呢?

想了想,她找到理由,只是覺得這個男人頂著已婚這個身份,繼續在外頭招蜂引蝶,很可恥。

“你以為你把臉孔撫住了,我就看不出你在生氣嗎?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想欲蓋彌彰……”

“……”

她只能收回手,咬唇瞪著,看到他愉快的輕笑。

他在笑什麽?

誰知道。

奸商啊!

總之,這人徹頭徹尾就是一個老奸巨滑的奸商。

她哪說得過他?

“別這麽瞪我,我說的是事實。”

可恥的是他那鋼琴似的嗓音裏居然還流露出了幾絲無辜。

“芳華,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能理智的說話嗎?”

四目相對,他眼中的真誠,射進了她心裏去。

這種直誠,會讓她覺得,如果自己不回應的話,就是一種矯情。

她忍著暗嘆,只能點下了頭:“行,我們可以理智對話,但你得放開我……”

“沒問題。”

他很好說話的馬上松開手,示意了一下那套漂亮的真皮沙發:

“我們坐著說。想喝什麽?果汁,還是白開水?”

一聽到果汁,芳華就頭痛欲裂,想想啊,她的人生,就是被那瓶看著像果汁的果酒給害慘的,為此,她條件反射似的叫了起來:

“我不要果汁,水,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

秦九洲瞟以一眼,勾了勾好看的唇角,毫不留情的就點破了她的心思:

“幸好那天你挑中的果酒不是我勸你喝的,要不然騙婚這個罪名,恐怕我得背上一輩子……”

芳華咬著牙轉開了頭,很想說,既便那酒不是你給我喝的,你的行為,也是騙婚,別想抵賴。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無財二無權三無房產的,說他騙婚,誰信?

要是向別人訴苦,別人估計還會酸她:芳華,你這是存心來向我們顯擺你走狗屎運了是不是?

肯定招嫌。

她坐著,看著男人去接了兩杯純凈水過來,一人一杯,對面坐著。

平心而論,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剛剛又救過她……

但是,就因為條件太好,她才會覺得不安全啊……

就算蔚彤瑤不是他在外風~流的一個女朋友,她還是會這麽覺得。

兩相比較,她是這麽的普通,自認守不住太過優秀的男人。

女人天生都是顧家的,一旦有了孩子,會越發的顧家,如果自己沒那本事守住這個男人,家就會散掉,她不想自己的未來會發生這樣的事。

芳華捧著水喝著,心頭琢磨著要如何說服他同意離婚。

秦九洲卻老大不客氣的自顧自說了起來:

“我先說了。芳華,離婚這個事,我不會答應的。”

他先把自己的態度以一種強調性質的語氣擺了出來。

芳華因為這句話,捧著的杯子,差點溢出水來。

秦九洲看得清楚,抽了幾張紙巾遞了過去。

她瞄以一眼,接過,默默的擦著。

他重新靠進了沙發,深深的盯著她,鋼琴似的嗓音吐出了一句話:

“芳華,接下去我說的話,這輩子,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請你好好聽仔細了……”

這將是他最刻骨銘心的自我解剖。

以心才能易心,他想讓她深深切切的了解自己,所以,他必須用最真的感情去安撫她心頭的不安,用最真的誠意去挽留她要離去的腳步……

135,再次表白:芳華,我是想要你(要看)

有人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是迷人,但芳華覺得,認真說話的男人,也是迷人的。

又或者說,秦九洲的嗓音,本身就透著一種能魅惑人的迷人特質——當他清冷時,會讓人覺得疏離;當他溫柔時,又能讓人著迷。聽他說話的人,會被他的談吐,以及眉目之間的溫情所吸引。

這個時候的他,會散發一種神奇的魅力。

這種魅力,之前,她已經領教過,會令人不知不覺為之肅然起敬。

所以,當他這麽說話時,她心頭便生出了一種驚警,生怕他又會施展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她駁得無言以對。

可是她不好阻止,畢竟,他是婚姻的當事人之一,他有權力悍衛自己的婚姻,有權為自己辯護,有權來表現他的內心。

她只能默默的喝水,聽著……

於是,富有質感的嗓音,就在房間裏不疾不慢的流轉了起來,帶著一種蒼桑感,剝開層層疊疊的偽裝,將最真的他,赤~裸裸的表現了出來……

“芳華,我今年三十三歲,虛長你足有九歲。所以,在人生這條道上,我先你一步經歷過了婚姻,也經歷過了疾病的困擾,甚至是死亡的威脅……我的人生,比你經歷過多的多。”

她想:比她大這麽多,出身背景似乎也很不得了,人生閱歷豐厚那是必然的。

只是她挺好奇:他經歷的是怎樣一段婚姻,又被什麽病困擾過,竟會令這麽年輕的他有機會面對死亡。

很顯然,這真的是一個很富有故事的人。

“關於婚姻,我是二十五歲年底結的婚,關於她的事,我今天暫且不說。我想說的是,自她過世後,我也曾嘗試想要再找一個,尋尋覓覓這麽多年,沒一個是合適的……”

她本想追問這個事,但想想現在沒這個必要,畢竟她是想離婚的。又何必執意去了解他人的隱私,故只在暗中輕輕接了一句:

肯定是你太挑剔了。

“我承認,這些年,我是有過一些女性朋友,但都無疾而終,交往都不會超過三個月。”

這讓她的柳眉微微皺了一下,心頭小小的不舒服感又冒了上來。

這人,得交過多少女朋友啊?

“但,對於我和你的婚姻,我抱的不是兒戲的心理,我想要的是和你好好的把人生走下去,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我已經過膩了……”

是嗎?

她表示懷疑。

這話能信嗎?

男人追求女人,多半都愛說這話吧!

“我知道你心裏有無數顧忌。比如說,我可能靠不住,可能只是圖你長得好看,圖你新鮮,和你玩玩……”

她認同,對的,這些還真是她的擔憂,只能說,這人真的很善於洞燭人心。

“關於這一點,我不好把話說得太滿,也不可能在這裏為了搏你歡心,就撩下話說,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一生一世只對你好。”

她暗哼:你倒是頂會給自己留餘地的,果然是在社會上混了那麽多年的老油條。

“甜言蜜言,誰都會說,哄人一時高興,把話說的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這話,她也認同:男人追女人,愛把好聽的掛在嘴上,那幾本是一種本能。

“你也懂的,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什麽變數都有,而我們需要做的是挑戰各種變數。

好吧,這話,她沒法反對。

生活,真的有太多太多讓人不及防備的變化,否則今天她也不會和他坐在這裏談離婚。

“但,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這是一個事實,我不掩飾,並且可以實實在在對你說:我就是喜歡上你了。這話,領證那天,我有和你說過的,但那時你醉的不太清醒,所以今天,我就再對你說一遍。”

她別扭極了,心跳莫名加速,臉上竟然還隱隱發燙起來。

被人表白的滋味,好奇怪:有絲甜,有絲亂,有絲煩,更有隱隱的驚訝……

因為他看上去不像那種會輕易說“喜歡”的人。

“都說,男女交往過程中,誰先低頭,誰就是這場追逐當中的被動者。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一紙婚書,也許我不會表示,但既然我們已經步進婚姻,需要彼此了解,那我願意把自己剖開了讓你來更容易加深認知。”

她悄悄瞅過去:他說得倒真是坦蕩,完全不藏著掖著。

“至於為什麽會被吸引?”

她也好奇,卻和他睇過來的眼神對上了。

他在溫柔淡笑,她回眸心在亂跳,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

“真不是因為你長的漂亮。比你更好看的女人,我不是沒見過,甚至願意脫光了,任我為所欲為。但我看不上,就半點興趣也沒有。”

她不覺有點不開森了。

但他看上去的確很容易討女人們的青睞,一句看不上,可以說明他是個多麽孤傲的人。

“如果非要細問理由,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你好像就是我一直想找的那個人。”

她在水杯上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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